词、联贺2023年元旦******
编者按
新年伊始,万象更新。值此佳期,野草诗社、玉坛诗书画苑的诗人挥毫泼墨,创作一批诗词楹联作品,现刊发部分佳作,以飨读者。
一丛花·辞旧
王改正(北京)
新元开泰,气象更新。仰望蓝天,有“祝融”探火,“羲和”逐日,“天和”遨游星辰。玉渊潭里,水波澹荡;世纪坛边,鼓乐雄浑。青鸭戏水,翠鸟凌云。可吟怀咏志,能悦性怡神。于是忆家山故旧,思父老乡亲。谁来微信,我有清吟。词曰:
迎新辞旧又年终,岁月太匆匆。家山微信乡愁苦,举瑶杯,泪眼濛濛。榆麦桑麻,思怀父老,情意寄三农。
长河一带水溶溶,舞步伴琴声。天和舱外清清月,照苍民,仰望星空。待到春来,桃红柳绿,都爱嫁东风。
鹧鸪天·癸卯迎春曲
李伟亮(河北)
柳影烟花隔岁真,流光暂许得闲身。斟来一盏屠苏酒,醉了千家烂漫春。
风点卯,福敲门。诗章吟罢长精神。东邻弹曲西邻唱,年味浓时雪色新。
釆桑子·迎新年
姚琳莉(浙江)
波水粼粼倒垂杨,桅影轻航。流光徜徉,烟雨幽幽话清凉。
四海倾行来去忙,怎费思量,尘事端详,云淡风轻无短长。
鹧鸪天·元日
李小华(四川)
回首壬寅辞虎年,征程又是著雄篇。恢宏谋略环瀛誉,不朽功勋日月悬。
迎玉兔,启新元。生机无限报花鲜。吉星争耀高峰越,癸卯莺鸣喜占先。
沁园春·元旦吟哦
蒲 俊(四川)
玉兔开新,辞岁倾怀,兴绪万千。忆九天建站,六英嘉会,亿民纳福,四景尧天。赤县神州,大街小巷,七彩流光紫气诠。运筹略,复兴宏图展,景焕无边。
宇寰路带波连,迭互利、双赢百卉妍。颂雄师烈武,海天亮剑,东方崛起,科技争先。五岳崔巍,大江浩荡,一代时英始志坚。号角响,再追双百梦,勇往无前。
蝶恋花·元旦抒
文光焰(四川)
雪霁梅开香入户。腊破春回,又是经年暮。游子思归南北路,屏传祝愿兼思语。
陌上明朝莺燕舞。莫叫流光,总被闲愁误。且把诗心随酒煮,研花入墨新元赋。
巫山一段云·元旦
冯星辽(四川)
雪润梅娇艳,风催绿渐肥。家家年味绕罗帏,游子已当归。
万树抽新蕊,千山起翠微。春风报喜入柴扉,天地永生辉。
玉堂春·早梅初绽
邹慧萍(宁夏)
早梅初绽,鹊踏新枝呼伴。已是春还,似水韶光。岁岁年年,暑往寒来去,借问谁堪日月长。
紫燕归飞殷切,春深春浅翔。旧垒人家,识得东风好,桃杏离离倚画堂。
破阵子·冬尽春归
何晓晴(宁夏)
三载浑如旧梦,一朝雾散烟霞。心绪悠悠涤过往,意念沉沉连海涯。驱魔须有槎。
冬育生机无限,春临蓬勃新鸦。天地仁慈常忘我,日月从容一任嗟。人声似水哗。
渔家傲·年关
丁丽君(山西)
清弦弹雪和茶煮,徐徐翻检年归处,九曲痴心难了悟。频自顾,几多词赋朝还暮。
待绽寒梅凝瑞露,听来激越风中鼓,逐浪排云驱瘴雾。红韵舞,诗魂且待同春住。
清平乐·元旦
王文荣(天津)
惠风和畅,曲曲春歌荡。聚力凝心齐志壮,逐梦催征号响。
钟美绿水青山,新岁新地新天。强国宏图绘就,再书特色雄篇。
赵永生(北京)
特色凝香春焕彩;
初心织梦锦添花。
刘能英(北京)
花簇乡村融合路,
春描区域协调图。
韦树定(北京)
一路春风,万里程如虎添翼;
百年使命,千秋业见凤呈祥。
高寒(武汉)
嘉政答升平,喜福满河山,虎尾肃清三载疫;
丰年腾气象,看花喧街陌,兔毫描绿一枝春。
张连玉(湖北)
描绘蓝图,凝心聚德,共圆中国梦;
催征金号,立志攻坚,际会大康庄。
魏春彩(湖北)
众志成城,经雨御风,人类愿新冠远去;
励精图治,翻天覆地,神州迎玉兔归来。
黄汉民(湖北)
红旗高举,祖国雄威好景。
青龙独尊,航天俊杰欢欣。
李玲(湖北)
梅开岁尽,恭迎兔至虎归顺;
雪舞新年,福启春来疫疾消。
张凤先(四川)
沐雨经风斐然伟业铭华夏,
雄关漫道踔厉前行上玉阶。
谢光华(湖北)
高擎二十大旌旗,不负初心,开创未来圆国梦;
竞发万千帆沧海,犹怀壮志,迎新除旧喜春风。
李荆江(湖北)
天问星繁,轮回四季更新拓;
地求疫绝,转换三观做大攀。
海平君(山西)
十里春风萦好梦
一枝兔管写新诗
常丽红(山西)
红日大光,绘就蓝图凭圣手,
黎元伟业,筑成好梦待春风。
常旖格(山西)
奔月神舟邀玉兔,
撒花丝路舞金龙。
马煦乔(山西)
山川瑞气盈万户,
日月祥光照九州。
孙渝泽(山西)
金杯祝岁乾坤大,
玉兔迎春日月新。
李雨乐(山西)
红梅傲雪扬佳气,
玉兔迎春布紫云。
宋佳月(山西)
梅向金光勤报喜,
燕寻翠柳乐开颜。
韩存轩(山西)
玉兔豪光生紫气,
金龙捷足入青云。
姚宣羽(山西)
瑞雪飘飘含韵到,
红梅点点咏春来。
李沐阳(山西)
红梅贺岁满堂彩,
白雪迎春万事兴。
杨凯焱(山西)
喜居宝地千年旺,
福照吉门万事兴。
杨子煜(山西)
雪花滋润红梅艳,
紫气升腾绣户祥。
组稿:何云春 李方舟
审稿:王改正 张 宁
新岁访巴金******
中新社记者 谷苇
又是一个春天开始了,踏着霏霏细雨,来到巴金的家里。他刚从北京参加了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和中国作家协会的理事会回来,照旧“闭门谢客”,继续他的写作生活。
也许是江南的春寒,最难将息。这位78岁的老作家偶患微恙,有点“感冒”。但看他从楼上工作室下来,脚步还是轻快的。
在他的客厅坐定,先谈到了最近在北京参加作家协会理事会的感想。他对中国文学创作的前景,显然是乐观的。他说:现在有一批中青年作家很有希望,他们在埋头苦干,有思想,有志气。他又重复他说过不止一次的那句有名的话:“一个作家,总还是要看他的创作。”
“我自然还要写作,只是做得慢些。”谈到新一年的愿望时,巴金说:“那几项工作,总要把它做完。但也不是一年都能做完的。”巴金的“几项工作”,确实都在进行着,不过有的项目进行得快一些,有的项目则进行得慢些。
为香港《大公报》所写的《随想录》,已出版了两集。巴金原想在80岁以前,以5年的时间写完五集。现在正在写第三集中的一些文章。他说:“不管这些文章发表与否,我总把它写出来,我是为祖国和人民写作,我写的是我心里想说的话。有些文章也许马上不一定发表,但将来还是会发表的。”
读者们当然也很关心他的小说创作进度,巴金正在写着一部长篇小说《一双美丽的眼睛》。不过作家没有透露他的具体进度,问到“大概写了几万字了?”巴金微笑着回答:“这很难统计,反正在写。一定要把它写完的。”
“《创作回忆录》早已写完了。原来打算写10篇,结果写了11篇,都在香港《文汇报》上发表过了。不久以前,香港三联书店已把它印成了单行本。”说着巴金自己走上楼去,拿了一本新书下来,签上名,送给我。这确是一本好书,不论是书的内容,还是书的印刷、装帧和设计。正像有的评介文章所说的那样,这本书“除了是一份记录巴金创作道路的珍贵资料外,还是一首充满了真情的长篇散文诗。”读过这些文章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感受。
接着自然就谈到了作家正在译述的赫尔岑的回忆录,那部有名的《往事与随想》。第一本已于前两年出版,现在巴金正在继续其余四本的译述工作。对于这样一部卷帙浩繁,长达150万字的巨著的译作是否能够如期完成,确是有不少朋友为之担心。但是,重要的是译述者本人的态度——巴金始终是充满信心的。“因为种种原因,可能完成得慢些。比原定的计划……”所谓“种种原因”不外乎每年都可能有的、应邀去外国访问的任务——比如近几年来他已先后到法国、日本、瑞典、瑞士等国家访问过。这还不包括另外一些热情邀他去作友好访问、讲学、小住创作的国家。比如美国的“国际写作计划”中心的主持者聂华苓女士和诗人安格尔,在来华访问时,都曾热情提出邀请。但由于实在安排不出时间来,巴金都只好谢绝。此外,当然还有一些“非开不可”的会议。
当然,“开会”与写作是“两者不可兼得”的。有时为了开会,就不得不一再推延自己手中的工作。有时,还不得不应付一些报纸、刊物、出版社的“盛情约稿”。尽管多数编辑是同情、体谅作家的苦衷的,但在“一约”、“一谢”的过程里,总又得占掉一点时间。
谈到这几年国内外出版的巴金的著作,作家显然不愿意多谈什么,因为这在报纸上是经常有及时的报道的。巴金只说了一件事:四川的出版社决定出一部十卷集的《巴金选集》,第一卷今年就可以出来了。这部选集是巴金自己选编的。
“不是有一部十四卷集的《巴金文集》吗?是否可以再版呢?”我倒是一直很喜欢这部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文集,为了这部被张春桥、姚文元之类称作“十四卷邪书”的文集,巴金在已过去的“十年长夜”里吃够了苦。
“那部文集不想再版了。对读者来说,恐怕倒还是这部选集有用些,它包括了我解放以后30多年来的一些作品。至于文集,也许对一些专门做现代文学研究工作的人有用些,不过总可以借来看的。所以,我不愿意它再版了。”对于出书,巴金总是首先为读者的需要着想。
早在几年之前,巴金就倡议要建立一个“中国现代文学馆”。不论是在法国,或是在日本,看到别的国家所建立的文学资料馆,巴金总想到自己的祖国的文学历史资料是多么的丰富和宝贵,它又是多么地需要有一个专门的资料馆来从事文学史料的搜集、整理,并为文学研究工作者提供工作上的方便。现在他的倡议,终于在逐渐有可能变成事实。国家的文化部门和许多作家,都热情地支持、拥护巴金的倡议。周而复把这个倡议,称作“一个迫切的倡议”,并且写了一封充满感情和提有具体建议的长信给巴金。茅盾去世之前,也决定把他的长篇小说《夕阳》(后改名为《子夜》)的原稿等等捐给未来的资料室,以表示他对巴金这个倡议的最有力支持。至于巴金自己,他早已准备一俟“中国现代文学馆”有了房子,就立即将自己所有著作的手稿,个人所藏的中国现代文学作品(包括许多珍贵的、著名作家亲手题赠“初版本”书籍),以及他与国内外文学家往来的书信等等,都捐献给文学馆。除此而外,他还带头捐献了一笔为数不小的钱,为文学馆的建成“助以一臂之力”。
现在,“中国现代文学馆”的牌子已请叶圣陶先生写好了,正在物色合适的房子。
谈话的时间不算短了,应该让尊敬的作家稍事休息了。告别时,巴金坦率地笑着说:“四人帮”在台上的时候早就想把我搞死了。但我终于活了下来,这是“幸免”,也是“幸存”,所以我总是把这些年来的时间当作偶然的所得,因此也格外珍惜。我要把这些时间用来为自己的国家和人民做点事情,当然,首先就是写作。其次,就是为自己“料理后事”,我不想立什么遗嘱,只想在自己活着的时候,把有些事一样一样处理好。比如把自己的藏书分门别类地捐献给国家,让它们到最能发挥作用的地方去。比如主张办文学馆,尽自己的努力促其实现。还有我的稿费,也不想留给子女,他们都有自己的事业。我要把它用在有益于国家建设、文学发展的地方。我希望能顺利地办完这些事情。
看着眼前这位对祖国、对人民、对生活充满热情的作家在“戏言身后事”,并不使人觉得有丝毫的好笑,倒觉得这正是作家的真诚和坦率。
我由衷地祝愿巴金长寿、健康。
(中新社上海1982年4月电)
(文图:赵筱尘 巫邓炎)